【八周目-23】同盟（小修）

  补发了一点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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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思若警惕地看着他，没想到陨海却突然一笑，将她的裙子放下理好，站了起来。
  “怎么？以为我会继续吗？”
  陨海于是见到怒气冲冲的女孩用一脸“做到一半说这种话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讲什么”的表情瞪着他。这种模样倒是真的让他有点后悔停手了，不过这个念头也仅仅只有一下。
  “我不会强迫你的，因为恋爱时间结束了。”他也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个时候倒是一副温柔绅士的样子了，刚才在她体内肆虐的冰冷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徐思若抬头注意到，机舱内部的电子屏确实显示着时间。
  正好刚过零点。
  她十分火大。
  “原来那是在恋爱呢。”身上难受的劲还没过去，徐思若分不清自己是气的还是热的，她感觉身上仿佛真的烧着火焰，搞得她难受。
  她刻薄地说“我还以为是仆人来服侍主人了，你想要让我给你带上项圈当你的新主人？”
  比他的动作停下更加出乎意料的是，陨海无视了她话语中的刺，反而自然地回答道“也不是不行。如果只是那种程度的侍奉，我可以天天这么做。”
  她甚至觉得这句话戳到了这家伙的某个点。
  “你可以使役我。”他俯下身，凑的很近，不仅接下了羞辱，甚至话语带着勾一样说出了恼人的妄言“不过你并没有能够实际约束我的方法，所以在我听从你的命令后，你还需要付出些别的作为酬劳，来达成我们的雇佣关系。”
  冷得跟冰块一样的手指隔着点在了她的嘴唇，随后慢慢滑倒胸口，最终隔着薄薄的一层雪纺布料在她的小腹停留。
  “不想我这么做的话，你可以反悔，然后拿干扰磁场的光合金绳绑住我，这样我就挣脱不开了。”陨海半跪下去，握住了她还穿着细高跟的左足，她想缩回去，却突然又僵在那里，因为她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上。
  “然后踩在我身上，对我说”他的喘息低沉而像是某种富有节奏的音律。
  “痴心妄想，赶快给我滚开。像你这样的家伙，一辈子也别想靠近我。”他模仿着她的嫌恶语气，手指在她的脚踝上轻蹭“抽打我躯体，踩断我的手臂，击穿我的动力源……就像你在战场上那样。”
  徐思若忽然意识到了，在她打败丛影的那场战斗里，实际上遭受最直接伤害的还是他的机甲。
  “陨海”的确被她打成破烂过。
  听着他说的这一些疯话，她觉得这家伙是真的有大病，她甚至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顺着下去再把他往死里打一次可行吗？她恨恨地想，反正他现在不像是会反抗的样子。
  ——好像也不行，哪怕破坏了无数的躯体，只要“伊卡洛斯”真正的核心没有被损坏，一切就只是play的一环。
  没招了，这题有点超纲。
  同时她也意识到，这是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类型。她根本没想过丛影高傲的人格模版遇到陨海这样长期处于工具地位的处境会产生这样奇怪的反应。
  她想张口骂人，又担心适得其反。
  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和越来越不善的眼神后，陨海终于放下了手，几乎是瞬间恢复了看似正常的模样“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但完全看不出一点不好意思。
  “但抛开那些不谈，即便不付出代价，我也会为你提供帮助。”他的每一句话都那么令人意外。刚刚还一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现在又变回了谈判模式，徐思若跟见鬼一样看着他。
  “虽然改不了‘主人’，但我可以做你的‘盟友’。”陨海从容地说。
  “为什么？”她反问“而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盟友这个词的分量可不小，即便他说着娜薇相关的事项排第一，但这个理由实际上远远不够。
  从他先前话语的蛛丝马迹中，她察觉到陨海已经在她身上知道了足够多的东西。
  直白地说，现在自己的利用价值对他而言不大。他大可以选择用她的秘密胁迫她或者与她达成些别的什么交易，而不是这样貌似不求回报的“结盟”。
  仅仅是自己知道他“伊卡洛斯”的身份，就能造成如此制衡吗？她内心揣测。
  “因为我们是同类。”他给出了一个似乎很合理的理由“这就足够了。”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人工智能？”她皱着眉，觉得这个猜测属实荒谬。
  “无意冒犯，但你觉得自己像吗？”陨海的话委婉中带着些天然的恶毒。
  徐思若觉得自己更像憋气的河豚，现在就想毒死眼前这个唧唧歪歪的家伙。
  她当然不是，她没那么聪明的脑子和完备的计算能力。更重要的是，她清楚自己的每一分喜怒哀乐都切实发自内心，而非数据的模拟。
  “作为盟友，如果你想得到关于‘你’的重要线索，我的建议就是参加接下来的联赛。”他说“很遗憾，但有些事情总得面对的。”
  “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不能。”他摇了摇头“虽然对你来说，直接面对恐怕相当残忍。”陨海像是怜爱般摸了摸她的脸，随机说出了他的目的“没关系，如果你知道那些后想要放弃的话，只要回到这里。”
  “我们可以永远做幸福的恋人。”